在这,譬如屋内用来流通冷空气的洞口没有被堵住,只要有热空气进入,室内温度就会迅速回温。
再譬如门窗都完整无缺,就算一会儿暴风雪来临,也能抵抗住强风不被掀翻。
还有放置在炉子旁边的柴火。
简直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裴熠往炉子里丢了不少柴,将火烧得很旺,烤的他身下、衣服下摆一直在淅淅沥沥滴水,仿佛他这个人就是冰块做的,因为过于靠近火焰所以正在融化。
按照裴熠自带的清冷感,说他是冰块做的,似乎也没有任何问题。
池音音胡思乱想着。
忽然,一声抽气声响起,吸引了她的注意。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裴熠身下已经聚满了一个小水池,衬得背影既孤独又湿漉漉的。
本来池音音因为对方只穿着一个裤衩子,故意回避才不靠近火炉,现在看到他的背影,又有些担心他的状态了。
她轻声轻步地靠近,一边从侧面绕上去一边问:“裴熠,你还好吗?”
“吗”这个字刚跳出来,池音音就看到裴熠放在火炉边烤的手。
因为先前冷热交替和徒手抓火源,这双原本漂亮的手,变得黑乎乎脏兮兮,目不忍睹。
原本光洁无暇的手背,裂出一道长口子,伤口从手腕横跨到中指,皮肤边缘都卷起来了,露出内里同样黑脏的肉。
手伤很重,可是为了让四肢迅速回暖,裴熠忍着疼痛往冻僵的手上擦雪,等血管不脆后,再将手拿去烤火。
一冷一热的,难怪一直发出抽气声。
池音音吓了一跳,三步并两步走上前。
还没等裴熠将手重新藏进口袋里,她就已经握上他的手腕,拉到眼前仔细看。
语气满是责怪和心疼:“你这样一定很难受,怎么都不跟我说啊?”
“没事。”
裴熠靠火炉缓过来了,说话也利索了。
但毕竟下半身只穿着一条苦茶子,他有些不自然地避开池音音的注视,试图将手收回来。
池音音将手夺回来,分毫不让。
她一边研究伤口一边说:“如果有热水清洗一下的话,会更好。”
裴熠没有说话。
因为池音音在看伤口,他正在看她,也只顾得上看她。
他希望这一刻能永恒延续下去,前提是——这个“它们”永远不要出现。
池音音环顾四周,忽然发现墙壁上挂着一个钢制小水瓢,有些生锈,但应该勉强能用。
她将小水瓢从墙上拿下来,独自站在门前,系紧身上羽绒服。
先做足心理准备。
池音音猛地打开房门,一股脑扎入门外肆虐的暴风雪内。
她跑到积雪松软的岩石背面,然后像一只急着回家的小兔子一样疯狂刨地,再把刨下来的雪装进这个水瓢里。
暴风雪呼啦啦的。
灌进她五感里,吹得她脑袋胀疼。
隐约间好像听到裴熠的呼喊声,非常微弱,又好像是错觉,所
请收藏:https://m.imuka.org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