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他也不是不能,待她如从前一样。
这狗本来是捡回来惩罚她的,吃的也吃完了,惩罚够了,该给她点甜头。
这叫赏罚分明,恩威并济。
他思忖着开口。
“在外头捡的,它在假山回廊的檐下趴着,身上落了雨冷抖得很厉害,瞧着快要死掉了,我就给抱了回来。”
“殿内寻不到小些的软被和能裹下它的巾帕,用你的被褥擦一擦,给它暖和暖和。”
傅忱抿了抿唇,末了又补了句。
“你应当不会这么小气吧。”
说完,他就后悔了,怎么听着他在与她服软似的。
忽察觉到这个认知,傅忱的脸色又变不怎么好看了。
“”
两人一时之间都默了默。
怀乐心性纯良,她看到小黄狗的时候是惊,后知后觉才是气。
后来再看到她的餐碗都被用了,连自己给傅忱千万省下来的吃食,也进了来历不明的小黄狗肚子里。
两人先早的时候本就闹得僵,仍由谁回来瞧见这幅画面,不会多想。
她避免不了怨和委屈的。
漂亮质子不喜欢怀乐黏他,却能和这只小黄狗那般亲近,摸它的脑袋,给它喂怀乐舍不得吃的糖心蛋。
如今傅忱与她解释了,怀乐又好了,喜不自胜的好,她就知道漂亮质子不是那样的人。
“不不生气”
磕磕绊绊说完,傅忱见她笑了,心下定了一瞬,喏,她还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小蠢货。
怀乐蹲下来摸着小黄狗。
“是在殿外捡的吗?怎么以前从从没有见到过”
“嗯。”
偏殿大而荒凉,没有燃灯的地方多了去了,给这样的小黄狗扯个幌子出处,自然是简单。
怀乐很快信了傅忱的话。
小黄狗感受到怀乐掌心的绵软温和,与之前的冰冷强硬完全不同,后颈上的疼痛也被抚慰,它更朝怀乐贴近,伸出舌尖讨好似地舔她绣了小繁花的靴履。
有泥也不管了,怀乐瑟躲着脚,她呀一声,“沾沾泥脏”
小黄狗才不管脏不脏,它摇着尾巴,又凑上来铁着怀乐,时不时哀鸣一声,可怜兮兮的样子,跟当初这小结巴也没什么两样。
物以类聚么,这小畜生倒是知道面前的小结巴和它一样,非要凑上去黏她。
怀乐还记得傅忱爱干净,小黄狗既捡回来了,自然是不能喂了一顿丢出去,要留它在这里,就得给它洗干净。
她手里还捧着木芙蓉,怀乐走到傅忱面前,两只手捧了递倒傅忱面前,笑得甜甜的,带着几分憨傻。
“忱忱哥哥新新摘的花怀乐跑了半个园子摘”
摘的。
芙蓉花清韵淡雅的香气船到傅忱的鼻端,他一嗅到香,就下意识拧眉。
“刚刚掉了没有脏香还好看的,忱忱哥哥收”
怀乐想叫他收下,又怕这话说得不合适,再惹了傅忱生气,所以字字过脑,字斟句酌。
她为了摘木芙蓉,还被园里的荆棘刺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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