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曾对他们自我介绍罗雀。雀,是鸟禽的一种。
钟斯羽想去帮何诜诜。
但钟叔的安全对嘉世来说,对钟斯羽,亦是非比寻常。所以他才会对并不对盘,但实力出众的顾汀州开口。
他输不起。
组织内抱团闯塔是常事,但不管嘉世,亦或是同光,都不会做过塔的交易。这完全不是钱能买到,罕见道具能交换到的东西。也根本称不得生意。生意成败俱常事,而过塔的结局,只有生,或者死。
嘉世其他成员偶尔会和外围人员接洽,但钟斯羽从不会。他知道顾汀州执掌同光以来,同光名下也没有任何一例以个人或组织名义签署进行的过塔协议。坐到钟斯羽和顾汀州的这种地位上,牵一发而动全身。
钟斯羽帮钟叔,是因为其中夹杂着一些更为复杂的人情往来。他对钟斯羽,对嘉世,甚至对某些大局,都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虽说塔的危险莫测下,没有人会对偶然的失败进行指摘。但有些代表着的东西,花费几代人心血精心维护的东西,失去就是失去了。
可以说带钟先生进塔的一刻,钟斯羽便是把他的,把整个嘉世的荣耀全盘压上。
心下问候死刹的十八代祖宗,钟斯羽松手,对钟先生正色嘱咐道“您一定保重。”
钟先生点头,用力摆手示意。
钟斯羽向何诜诜奔去。
罗雀弃了救生艇,站上冰层,向幽冥号去,此时幽冥号的船梯已经为他放下。
勾起唇,从幽冥巨轮自无限深海中破水而出的那一刻起,罗雀便笃定了他的胜利。
可惜。
他暗中想,钟斯羽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不然一石二鸟,失去顾汀州和钟斯羽,嘉世同光不过一盘散沙。
“你炸的船”
极地雪潮模糊罗雀的视线,他寻声望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形。
罗雀猛抬头“你怎么逃出来的”
唰
回答他的,是直逼咽喉的利刃。
“好,好”笑着,反手也抽出了一柄短刃。执刀的上臂,绑着一圈绷带,鲜红离开创口便在极寒作用下凝固,化作暗红的血渣。这道伤口,和胸前的一脚,都是江浅浅在前个晚上给他留下的。
罗雀“上次没有分出胜负,这次继续啊”
何诜诜“没人能再救你。”
鲜红腥臭的血水在清澈的冷海里弥漫,像落入净水中的污油,缓缓扩散。浓重化不开的污血,撕裂这片大地原有的洁白。
钟斯羽抬头,看幽冥号上的人抬着一个个黑色木桶,装满了死状各异的鱼虾海豹的尸体,如一滩血肉模糊红色恶脓,倾倒向湛蓝的冰洋。
这群人真的疯了么
咕嘟咕嘟,大片的气泡,从水下鼓起。
深灰厚重的阴云积聚,寒风盘旋呼啸,视线被纷飞的碎雪模糊,铺天盖地的雪暴席卷而来。
席琳娜发怒了。
何诜诜一个闪身后跃,拉开距离,紧蹙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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