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地摆摆手:“装的。”随即一抹脸,刷刷刷地掉下好几层粉。京城最大的黄花馆里的小倌都没敷那么多层。
女子顿时哑口无言,万幸此刻臣子们都散得差不多了。
周清衍本身皮肤就白,而且不知为何娇贵得很受不起那些脂粉,如今粉下的脸奇痒无比,周国师哪受过这种委屈,只能烦躁地边抠脸边往前走。
一张俊俏的脸顿时一块黑一块白一块红还起了小疹子,配上那宛如家里走了水一般的表情,就是京城涵养最好的闺阁女子来了也觉得不堪入目。
女子止不住地叹气:“公子您别挠了,等回去洗了脸再用吐蕃进贡的膏药好好地擦一擦。”
受了那么多罪,老皇帝也没让他辞官!
思及此周清衍愈发觉得自己牙痒痒,随即表示自己不上马车,自顾自朝外面走去。
女子连忙跟上:“公子,您去哪儿?”
“流风回雪。”周清衍头也不回地道。
女子急得跳脚恨不得把自家公子拉回来:“公子您还嫌自己身子不够虚吗?”
女子的大嗓门回荡在空旷的场地上,寥寥无几的官员及家中的小厮车夫都飘过诧异的眼神。
五步开外的周清衍脚下猝不及防一个趔趄,愤愤地回头:“阿蔷,你的月俸没了!”
距离皇宫一里远有条街四季常春---无论何时都能传出笑声。这条街的最中央有一家两开门的花楼。
牌匾上赫然四个大字:流风回雪。仿佛兮如轻云之闭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流风回雪,大抵形容美人,听着极为文雅。
殊不知,这处儿是京城中最大的青楼,其中流风楼全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善解人意的红颜女子,而回雪汀则是各式各样的俊朗少年。
保管无论是爱“红颜知己”的客官还是喜欢“天涯知己”的老爷都在这儿流连忘返,飘飘然不知天地为何物。
周清衍是来赎人的,赎一个很重要的人,于是一进门就先去了自己的厢房好好地把“刷墙”似的脂粉擦干净。
刚一洗完,回雪汀的掌事的就面露微笑地迎了出来,是个极清秀的男子花名锦瑟,一向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主儿。
周清衍折扇抬前,仿若不经意间抬勾住锦瑟的下巴:“几日没来,倒是边漂亮了。”
若说漂亮,这儿的每一个小倌都比不得周清衍容貌昳丽,但锦瑟心里明镜似的,他们是什么身份,这位爷是什么身份。
锦瑟笑容不变:“那······”
“我要你们楼里那位新琴师。”周清衍淡淡道。
哥儿有些犹豫,按理说周清衍是回雪汀的常客,不应当犹豫:“这,您也知道那琴师性子烈得很······”
流风回雪的掌权人是全然不露面的,楼里的大小事务都归老鸨管,锦瑟做事有分寸,性子又活络,这才慢慢把回雪汀给盘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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