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帐子后头冷笑一声,就算林云熙靠着圣人,圣人难道真的能分毫都不疑心?顶着风口浪尖人心向背一力保她?
她又怎么能叫昭阳殿逃过去?
如果这回不能一口气把昭阳殿按死,只怕下回就轮到圣人亲自出手了。
皇后绝不允许自己落到那个地步去。
不一会儿□□就在外面轻轻唤了两声,“娘娘,时辰到了。”
皇后嗯了一声,□□就领着宫人撩开帐子,服侍她更衣起身。洗漱后早膳摆上来,皇后一夜无眠,更没什么胃口,捡着清粥小菜吃了几口,才要放下筷子,就见许嬷嬷满头大汗步履匆匆进来。
皇后心里空荡荡地一缩,背后浮起一层薄汗,勉力维持着平淡道:“怎么了?走得这样急,可是宫里出了什么大事?”
皇后手上的大事如今只有一件,虽然心头不安,但还是提醒许嬷嬷,若是和昭阳殿无关,再要紧的事都往后挪一挪,以免乱了心神,倒叫她这翻算计白费。
许嬷嬷咚一记跪下来,哑着声道:“主子,储秀宫的……今儿一大早挪出去了。”
皇后微微一怔,一时还未反应过来,“挪出去了?谁挪出去了?”
然后便是一阵发冷,连指尖都止不住轻轻颤抖起来。
储秀宫……
储秀宫除了庄氏和惠氏,还有谁能让许嬷嬷这样失态?
许嬷嬷道:“储秀宫的掌事宫女说,庄氏天不亮就起了高热,惠氏昨晚上吃坏了肚子,人都虚脱了,脸上还起了疹子。生病的秀女是不能留在宫里的,宫门才开尚宫局就把两人都挪出去养病了。”
皇后陡然一凛,回过神来,“尚宫局?是尚宫局叫人挪出去的?”
许嬷嬷擦了擦汗,道:“是。老奴特意多问了一句,是裴杜两位尚宫发的手令。”
皇后又惊又怒,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昨晚昭阳殿才宣召尚宫,今早那两个秀女便挪出宫去,要说这中间没有关系,鬼都不会相信
这等于把皇后费心布置毁的一干二净,要拿昭阳殿定罪,本就是因其“贿赂尚宫局操纵选秀”,如今苦主没了,再高明的手段也套不住逃出圈的马。就算宫里有那么几句流言蜚语,又能成得了什么事?
皇后气得浑身发抖,面色涨得通红。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然而心底还维持着那么一丝清明。林云熙有什么不敢做的?
她要给昭阳殿定罪,尚宫局主理秀女大选,不免要受牵连。为求自保,干脆就帮着林云熙解决了两个秀女,来个釜底抽薪。林云熙领了这份情,哪怕日后皇后问罪,尚宫局也可去求昭阳殿。何必白白等着皇后给她们安个罪名?
皇后剑指杜尚宫,就是要把她和昭阳殿绑做一堆,顺势一并除去。可为什么裴尚宫也搅进这趟浑水里来?
正是有裴尚宫插手,储秀宫才什么话都不敢说,直接叫人把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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