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专用名词她不懂,但大致意思她明白了,和大夫的判断差不离,就是胃里长了肿块,而现如今即便肿块切除也无用,只能靠吃药,能多活些日子算多少日子。
映红当场哭出声,管家亦老泪纵横。
杜允慈这会儿倒眼睛干涩,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了。
被蒋江樵强行带离病床旁吃东西是隔天下午的事情了。
往嘴里塞完饭,杜允慈折返,看到阿远站在病床前。
发现她的身影,阿远默不作声要走。
杜允慈叫住了他:“在这儿呆着吧。爸爸醒来应该会希望看到你也在。”
阿远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她。
杜允慈没再说话,坐回病床旁边。
阿远原地站了片刻,走到角落里继续站着。
而杜廷海到傍晚日落时分才睁开眼睛,距离他吐血晕倒差不多过了一天。
他没主动问起他自己的病情,先是像认不出来杜允慈,在杜允慈唤了好几声“爸爸”之后,他说:“钰姑啊,爸爸想回家去。”
实际上还是多在诊所里住了两天,得到医生的允许,杜允慈才带他回去。
回去之后杜廷海做的第一件事,是把福伯叫来家里,交待福伯领着杜允慈走一遭杜氏祖产下的各处生意,全部认一遍,不仅是要杜允慈认一认所有的管事,更要所有的管事都认一认杜允慈。
杜允慈不满杜廷海的做法:“等你身体好些了亲自带我去不行吗?你现在光身体休息有什么用?脑子怎的能还在操劳?”
杜廷海摆摆手:“本来我出狱那天晚上就该做了,现在已经因为我的身体拖延了两天,不能再拖。我入狱之后人心惶惶,若非福伯跟在我身边多年还算有点威信,早就稳不住了。如今都是我出狱的第三天,你要是不代表我去先见一见大家,肯定要出乱子。而且纱厂因为我停营了半个多月,再不运转起来,别说厂子要垮,靠我们厂子生活的工人们也会扛不住的。”
杜允慈点头:“我明白了爸爸。”
杜廷海摸摸她的头:“我们钰姑长大了,要开始独当一面撑起这个家了。江樵他……”他顿了顿,“你身边有江樵在也好,他不是自己也有生意?那他有经验,能帮到你,你能减轻些负担。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清楚福伯,你压力不用太大,爸爸会听你的话好好静养,把身体养好些,尽力帮你接手咱们家。”
“爸爸,我只是帮你分担,没想就这样接手,你还是一家之主啊。”杜允慈抱住他的手臂,低垂的眼帘遮掩自己眼里的湿意。如果他没有突然病倒,本来那天晚上吃过晚饭,她也是要把房契、地契等等那些文件全部都还给他。
“我不要独当一面。”她嗫嚅,“我想永远被你护在羽翼之下……”
杜廷海的真实病情自然并没有外传,外人只以为杜廷海是入狱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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