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包成粽子似的左手被他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他低垂着脑袋,默不作声。
因为担心他又把自己关在屋里不见她,杜允慈坚持不回她的房间,逗留他这里。
打量片刻他匿在阴影里的眉目,她抬起她的右手,按到他的左肩上:“我给你涂药。”
医生刚刚离开,却只是帮她处理了手指的夹伤——苏锦宗非说他不需要医生。
此时苏锦宗的回答仍旧是拒绝:“不用,我自己可以。男子汉大丈夫,一点小伤算得了什么。”
他的语气非常平,甚至可以说是没有放情感在里头。
这不该是他应该有的状态。
可杜允慈问不出口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他都躲着不见人,完全可以猜到他根本不想告诉她。安静两秒,她顺着他的话与他商量:“好,你自己涂,我不帮你,我看着。”
说着杜允慈要取桌上的药。
苏锦宗再次拒绝:“送你回去之后我再自己涂。”
“Nick……”杜允慈心底难受,“你不要这样……”
苏锦宗:“我没事。”
杜允慈抬起他的脸。他的脸倒是一点伤口也没有,但他数日没收拾他自己,胡子拉碴,有点邋遢。
苏锦宗回避和她的直视:“你回去吧。”
杜允慈说:“你这副样子我不可能继续放你一个人的。”
苏锦宗重新陷入缄默。
杜允慈起身,行至他的床前,将方才映红送来的红蛋绳网挂上,补齐那日他生辰未完成的仪式。
苏锦宗直直注视轻轻晃动中的红蛋绳网,两只眼睛通红。
杜允慈折返桌前:“吃点东西。”
苏锦宗摇摇头:“没胃口。”
杜允慈心道尽喝酒了自然没胃口。但她想强迫他能吃多少吃多少,毕竟他已经缺了好几顿饭。她亲手喂他吃,夹着饭菜往他嘴里塞。
苏锦宗如她所愿咀嚼了,然而他尝试咽下去时,立刻背过身去一通反胃,全吐了出来。
“Nick……”杜允慈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放下筷子,她起身往外走,“我还是把医生给你找回来。”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苏锦宗抱住她的腰,拉她回来。他的脸埋在她身前,大口喘着气。
杜允慈感觉得到他需要慰藉,她没推开他,她站着不动,考虑片刻,一只手按到他的后背,一只手按到他的后脑。
苏锦宗先是抖了抖,旋即愈发紧地抱住她。
窗外的天色渐渐昏沉,没有点灯的屋里也慢慢被黑暗吞噬掉光线。
苏锦宗终于松开她时,开了口:“我……拿到兵了。”
拿到兵的代价,就是他满身的伤吗?杜允慈没问出这句话,也没再劝阻他:“什么时候打过去定了吗?”
“我会好好布置计划的。”苏锦宗捉着她的手,“我们明天就结婚好不好?”
杜允慈低垂的视线里看得到他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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