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离得太近,司铭呼吸的灼热气息直接喷到他的脸上,只是确定他醒了之后,司铭一点一点直起身来了。
“醒了?”压在他身上的司铭换了个姿势,没有再压着他,而是侧躺在床上,长臂一揽,揽到了路远远身后。
他的态度太自然,以至于路远远都不太好意思大惊小怪——他以前也不是没跟同性睡过,有一段时间他住在后爸家里,还和后爸的侄子挤过许久的床,他对和男生睡在一张床上不排斥,他只是单纯没搞明白状况。
刚才他明明才进卧室,坐在沙发上想了一会儿事情,怎么一睁眼人就跟司铭躺到了一张床上了?
身体一动,路远远才惊觉自己没穿衣服。
没穿衣服、突然睡着、醒来就是搞不清的状况,几个因素加在一起,指向了一个不好的可能。
大脑空白了几秒钟后,路远远“蹭”的一下坐起来了,他指尖发凉的抓着被子,白着脸,一点一点扭过头去看司铭,在司铭深邃的注视下,艰难的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一句:“我刚才,是不是做什么了?”
司铭扫过路远远绷紧的肩,紧咬的唇,轻而易举的看破了路远远的想法——路远远似乎很不希望别人知道他“梦游”。
兴许是路远远的脸色太难看,所以司铭并没有直接揭穿他,而是撩开被子下床,一边下一边说:“没有,我刚才把你送上床休息的。”
顿了顿,司铭又补了一句:“我也累了,就躺了会儿。”
路远远的脸色顿时好多了,他揪着床单被角,想,没有梦游就好,他不想吓到司铭。
但他为什么没穿衣服?
路远远纠结的想了一会儿,最后归结为“刚脱完衣服还没来得及梦游”,自己把这个缺口给补上了。
司铭下床时候动作还有几分僵硬,如果路远远此时抬头看的话,还能看到司铭鼓胀的裤子,幸好他没抬头,他只是低下头把衣服捞起来,心事重重的穿上。
频繁的梦游让他自己也开始意识到麻烦,也许他该去一趟医院开点药回来吃,可是他现在一想到医院,就想到那只垂在病床上乌青泛白的冰冷的手,他潜意识里就排斥那个地方。
充满了消毒水味儿和冷气的长走廊,他只要一想到哪里,连骨头缝都是凉的。
“路远远。”司铭正打开门,半侧回身来看他:“过来吃饭。”
路远远被他这一喊,魂儿就从医院走廊里喊回到了他的身体里,他飞快的跟在司铭的后面往外走,走出了主卧就是客厅,客厅里正传来一阵阵香气。
保姆正在做菜,厨房的桌上摆放着刚做出来的一些新鲜食材。
司铭吃饭的时间都是固定的,吃的菜谱、数量也是固定的,轻易不会改变,但今天多来了客人,虽然司铭没叮嘱,但保姆自作主张的多做了两道菜。
司铭这栋小别墅从没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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