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平。”
孙公公缩了缩脖子,硬着头皮回答,“……奴才在。”
“你刚刚不是说她路上有事耽搁了吗?”
孙公公:“……”
“你不是说她先去倚香宫,马上要回来吗?”
孙公公:“……”
“孙平,擅自揣摩宫中主子动向,还猜错了,要朕怎么罚你?”
孙公公想哭,他很想说什么都不罚最好,谁想受罚?他冤枉啊!
“不说话,朕亲自为你安排。”
楚离挥了挥手,“来人啊,拖下去,今夜什么时候把盘龙殿茅厕清洗干净,什么时候休息!”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孙公公不想去扫茅厕,他不愿意,自有人把拖他下去。
“把晚膳撤了,朕不吃,都给朕滚!”楚离没见到人,看谁都不爽。
晚上睡觉的时候,面对空荡荡的龙床又恼了一次,他现在就算再生气,她人也不会回来。
“朕不是交代下去给你留门吗,为什么不回来!”
皇帝陛下孤枕难眠,气得用力拍了一下枕头,把枕头位置拍乱他也没扶,气呼呼背对着那个枕头,好半响又灰溜溜转身把枕头扶正
。他这一扶看见对方枕头下面的祥云木簪,第一想法是“该死的女人,居然敢把东西落下!”
第二想法是,“男装戴着发簪确有不便。”
第三想法是,“它也不是你今天不回宫的理由!”
楚离把枕头摆正,将木簪重新放回去,睁着眼睛在床上躺到第二天清晨上朝。
贡院中。
沈括一觉睡醒,伸懒腰洗漱。
她昨夜没睡好,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梦中是楚离提着菜刀在后面追杀她,她跑啊跑啊就是跑不掉!
“害~狗男人怎么会追杀我呢,我特意将木簪放在枕头边,他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沈括需要盯着考场春闱,严防世家舞弊,考试不结束她说什么也不会回宫。
这个时候留下一支发簪哄哄某人,以他的智商一定能理解她的心意。
沈括自觉安排万无一失,独独忽略欲求不满的男人完全没有理智可言。
她高高兴兴继续跑去考场,继续监考。
每每看见这些考生,尤其是巡视路过看见嵩清学院的考生,心中无比欣慰,宛如自己种下的种子即将发芽成材。
沈括一门心思搞事业,第一天晚上还会想楚离,后面两天完全没考虑;
她太忙了,监考中发现给考生发放的早、中、晚三顿膳食的大米饭,有外界传进来的纸条。
好不容易等三天考试结束,沈括累得只想睡觉。
“柳宿,把卷子收好,打乱顺序将名字缝合装订,送去内阁批卷。”此次评卷的考官,是以沈骁为首的内阁大臣。
他们会公正改卷,两天后放榜。
“你亲自盯着保护我爹他们审卷,确保世家不能换卷子。”沈括对每一个环节要求仔细。
柳宿:“是!娘娘放心,属下先送您回宫歇息!”
沈括困得不行,和世家斗智斗勇三天,脑细胞全死光,确实要好好休息。
她回到盘龙殿,先是嗅到孙公公身上可闻不可说的气味,后又触及龙椅上某男人黑漆漆的眼眸。
心口微窒。
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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