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玩弹弓把教室玻璃打碎了,玻璃渣子溅了一地。”
“有没有学生受伤啊?这个杜威真是一天不让我省心。”陈阿妹快步往外跑。
林曼星摇头叹气。
类似的事这一周不知道听了多少回,这孩子好像真的没人管,什么都不怕,也不读书。
家庭登记册记录的内容太浅,找不到想要的,她决定去学生家看看,老一辈的人很重视教育,这么难得的读书机会应该不会任由他放弃。
她掏出小本子记录下几个学生的家庭住址。
周六,林曼星早早起床,背包出门。
村里没门牌号,地址是什么几组几队,她不认得,拦下一个村民问路。
大哥听说她是支教老师,热心肠地要用三蹦子带她去。
村道是自然踩出的土路,凹凸不平,还有许多小石子,三蹦子没有外包铁皮,林曼星坐在载货的后斗,随超强马达上下颠簸,颠得五脏六腑都移位了。
小时候,听奶奶说村里有人坐三蹦子没抓好,从车上掉下去,当场被车轮压成肉饼。
心里害怕,手抓得很紧,身体也紧绷绷地缩成一团,恨不能镶在车斗里。
行至一半,大哥被人叫住,他停车和人聊天。
林曼星深呼吸平复,扶着车斗跳下来,“大哥,还很远吗?”
大哥伸手指:“顺着这个坡上去,再走一公里吧。”
“今天谢谢你阿。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吧。”
“好。”大哥又叮嘱一次,“不要拐弯,直直走。不懂就敲门问,都会回答你的。”
走了大概两百米,看到两三个男生围着一个小女生转,还往她身上扔泥巴块。
以为是小孩之间的玩闹,林曼星怕泥巴块砸到她,扯紧书包要绕道走,瞥见小女生眼眶红红,眼神凶恶,又听到几个男生喊她小哑巴。
“你们在干嘛!”她跑过去,挡在小女生之前。
男生穿的是贝竹的校服。
林曼星问:“哪个年段哪个班的?老师没教你们不能欺负人吗?欺负弱小算什么本事!”
她弯腰拾起一块泥巴块砸向其中一个男生。
避免受伤,往鞋上扔的,干透的泥巴块有点硬,砸到脚背,声音闷闷的,男生哎哟一声,跳着脚喊疼。
“砸脚都这么疼,你们还敢往身上砸,万一出事了,你们能负责吗?快点跟她道歉。快点啊!”
林曼星瞪眼。
几个男生畏畏缩缩,你推我让的,磨蹭半天见赖不掉,朝女生低头,小声说‘对不起’,然后转身跑开。
林曼星掏纸给她擦手。
小女生挣脱开,右手握拳,伸出大拇指,指尖弯曲、伸直,朝林曼星弯曲两下。
以前学过‘感恩的心’手语,林曼星知道她在说‘谢谢’。
她笑了笑,用夸张的口型说:“不用谢。”
隔了一会,坡上跑下一个男生。
“杜雨!”
小女生眼中笑意更甚,抬手和对方打招呼。
林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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