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皎搁置下小楷笔,放置在桌案上的是一张四尺三裁的《狸奴母子戏球图》。
栩栩如生的两只狸奴在花丛下嬉戏玩耍,一只蹴鞠在小狸奴爪下,但是蹴鞠大,小狸奴小,反倒显得分外憨态可掬。
而大狸奴在一旁看着,目光柔和。
画上正是大远和小远。
推了推趴在膝上慵懒的狸花猫,叶皎促狭道:“还有没有当母亲的自觉了?这个时候还不去喂奶?”
狸花猫被推了推,懒懒散散地抬高屁股伸个懒腰,然后才纵身一跃从叶皎的膝盖上跳下去。
但依旧没有去喂奶反倒是用尾巴尖扫了扫叶皎的腿,然后从窗户跳出去到院子树底下的条凳上继续酣睡了。
“啧……”
没当过母亲的叶皎自然不知道当妈的辛苦。
屋子里那只小橘猫一个月大咬得大猫疼猫疼,大猫自然不愿意再多喂了。
叶皎站起身子整理了一下衣裙,唤寒露过来收拾桌案。
“姑画画得真好真好,这‘明兮’是姑娘的字?”
刚刚落下的还未全干的画上正提着“元清二年仲秋明兮先生画”
“嗯,我刚刚取的。”
实际上是上辈子她进宫后取的,现在也沿用这个字罢了。
“真好。”
寒露不懂字画,但也能看出自己家姑娘的字画最近精进了不少。
叶皎吩咐寒露把画装进卷筒里,告诉她去卖画后就带着画就出门去了。
寒露留下来继续收拾东西,就见霜降抱着刚洗好的衣服在院子里晾晒。
见里面没有熟悉的布片,她随口问道:“诶?霜降,姑娘的月信还没有来吗?”
“没呢,可能是水土不服导致的月信推迟,我的也还没来呢。”
霜降不以为意道,一想到那**天在船上,她就心口犯恶心。
“也有可能哈。”
两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又嘻嘻哈哈地谈天说地,忘记了这回事。
而叶皎刚重生回来,谁还记得二十年前的月信是哪天呢?
东市文芳斋
约莫走了一刻钟,叶皎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文芳斋。
文芳斋不仅出售笔墨纸砚而且也收画。
她上辈子成为齐景延身边的姑姑后便把自己曾经画的画都拖太监出宫卖掉了,买家就是文芳斋。
最重要的其实是文芳斋是淮阳候叶家的产业,她想借此接触一下叶家。
上辈子身边的小太监闲聊时总说,她和尚书叶大人长的有四五分相像,打趣她会不会是叶家的亲戚。
当时她严厉地警告小太监们以后不许再说了,她没有去认亲的意思。
现在她改变了主意,她想让叶家注意到她。
刚走到店门口,文芳斋的小厮便热情地来迎接叶皎,嘴里招呼着:“这位小姐,来文芳斋想买些什么呀?”
叶皎的衣裙还是在玉春楼里置办的,玉妈妈对姑娘们的衣裙和首饰向来大方,所以她的衣裙虽然不是价值千金的锦缎也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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