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臣们争论不休中,叶皎明白了现在的处境,原来是西边的胡国犯边。
胡国是大越西部的一个游牧国家,春夏秋水草丰美,牛羊充足,但一到冬季就会劫掠大越边境百姓,但一直是小规模摩擦,并不造成威胁。
现在正值金秋八月,越国上下即将秋收,原本也并不到胡国来劫掠百姓的冬季,但是探子来报,胡国已经陈兵数万,岭西关危矣。
大臣俱道是胡国是懂得了有备无患,想要些粮食来渡过冬季罢了。
但叶皎知道,胡国醉翁之意不在酒,它的真正目的是拿下大越。
想到上辈子的那件事,叶皎的心便涌上一丝悲恸和愤怒。
“皇上,老臣有一想法……”
礼部侍郎从一众朝臣中出列,拿着玉笏长鞠一躬。
透过冕旒悬挂的玉珠,叶皎看着下面这胖墩墩的,约莫六旬左右的大臣,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讲。”
她早已与齐景延商量好了这种情况,她需要扮演好一个皇帝。
幸而上辈子她跟着齐景延上朝的日子也不在少数,这种场应付得过来过来。
“臣私以为胡国并不欲真正攻打我大越,而现在又正值秋收……不宜打仗,不如就赏赐些粮食,打发了胡国便罢。”
“说得好听好听,胡国一陈兵边境,大越便送粮,这叫他国如何看待我大越?”
叶皎早知上辈子是何种情况,自然不想再白送粮食,这话说出来本想这大臣有些眼色,没想到他竟然说:
“不如与胡国成就秦晋之好,公主和亲,届时算作公主嫁妆……”倒也合情合理。
还未说完,御座上的帝王便挥袖站了起来,勃然大怒,斥骂道:
“你的书是读到肚子里顺着谷道出去了吗?《六国论》是否读过?科举策论是如何过的?”
“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寝。起视四境,而秦兵又至矣。然则诸侯之地有限,暴秦之欲无厌,奉之弥繁,侵之愈急!”
她一个没有经历过科举的女子都知道这些,这大臣的书又赌到哪里去了呢?
叶皎越说越急,越想越愤怒,原来上辈子这狗屁建议就是眼前这个东西提出来的。
“粮食便如这第一城,公主便是那第二城!你这是让朕割地求饶?”
礼部侍郎立刻跪倒在地上,扣首瑟瑟发抖,讷讷不敢言。
“朕的大越还没微弱到用女子来抵御外敌!”
想到上辈子裕华公主被胡国折磨而死的消息传到京都,京众沸腾,万军请战的场面。
叶皎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红了眼睛,她身为一深宫女子尚且觉得羞辱愤怒不堪,更毋论万千将士。
后来打败胡国后的每年八月二十四日,齐景延都会在太庙裕华帝姬牌位前长坐一天。
他说他大半辈子在朝政上最错误的决定就是没有坚定决心直接出兵攻打胡国而是听信那些大臣的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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