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党羽尽皆出城相送。
娄昭君将高澄搂在怀中,看着两母子临别不舍的模样,让一旁的高欢陷入沉思:
‘阿惠回到洛阳前,妻子日夜求欢,险些就自己榨干,阿惠回来后,她又变回了端庄的渤海王妃。
‘今日身为父亲的自己,将往邺城,阿惠却只身来送,不愿让妾妇出门。’
一念及此,不禁让高欢有几分羞怒:
‘这两母子究竟把我高欢当什么人了!
‘你高澄的名声就很好?洛阳城里谁不知道颖川王府是什么情况。’
洛阳宗室叛乱,牵扯其中的清河王元亶党羽尽数被杀,家眷被押往晋阳。
元亶虽是祸首,但他的家眷也是天子的至亲,方才得以幸免。
但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妇人没有受到波及。
颍川郡王元斌之因参与叛乱而被处死,王妃宋氏的名字却被人从罪眷名单上抹去,依旧住在颍川王府。
元斌之谋逆,不仅身死,爵位也被剥夺,故居却堂而皇之挂着颍川王府的匾额,自然是底下的人听说高欢、高澄钟爱身份贵重的妇人,要维持住宋氏的尊贵。
好事者猜测宋氏身后之人,大体都认为是高澄所为。
若是高欢,宋氏早就被押往晋阳承泽雨露了。
于是,即使高澄一年来从未登临颍川王府,也不妨碍许多香艳故事流传,例如:小高王夜探颍川府,宋王妃含泪赴巫山。
即将出发之时,高欢训斥道:
“阿惠,要了妇人就应该给个名分,孀寡之人生活不易,养作外室成何体统。”
高澄心虚不敢辩解,只能唯唯应诺。
送走高欢,高澄也决定去见宋氏一面,听望司府衙所在的洛阳城,城中流传什么言语故事,高澄又哪会不知道,装聋作哑而已。
家里已有三位美妇,这已经让执着于养生的小高王大感头痛,这时候再纳一个宋氏进门,不是火上添油?
体内的邪火早晚将高澄烧死。
对于原主长子的生母,高澄如果眼睁睁看她被押往晋阳,难免会觉得自己是个牛头人。
兽人永不为奴,牛头人除外。
高澄就宋氏留在洛阳,颍川王府只留婢女,不许男丁入内,不管不问已经一年,也给该宋娘子一个承诺。
颍川王府,后宅。
宋娘子对镜梳妆,她二十岁的年纪,姿容美艳,青春正好。
在发髻处插上一支点翠凤钗,选了一副镶珠耳坠,又再在脖子上搭一串明珠项链。
两腮抹胭脂,双唇染朱红,浅画柳叶眉,额前贴黄花,看着镜中那美丽模样宋娘子自己也瞧得痴了。
瞧着瞧着,却又忍不住哭花了妆,自己究竟是打扮给谁看?
一年来,她就如同一只笼中鸟被关在这座颍川王府。
哭过一场,宋娘子又耐心地梳妆打扮起来,在这座牢笼里,除了婢女,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尚在洛阳的手帕交,一个个避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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