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不出手料理他们。
先皇在世登基后,前朝残余和其他各路诸侯仍不伏诛。相比这些士族的威胁,他们的威胁更大。
当今皇上登基后,虽没了反叛势力,但各地却时不时天灾人祸,出来一些匪徒蟊贼,西南边境的吐谷浑和西北边境的西突厥一直蠢蠢欲动。
皇上只得以守代攻,稳定局势为首要。所以士族自魏朝立朝以来,得以安稳延续。
不过,此次他们的小动作被拆穿,皇上不管是通过季光志还是李童安,随便哪一个都能探查到后边的推手。
也能明确知道那背后之人的盘算,所以皇上却不会容忍他们。”
“因为夺嫡?”二叔反问道。
我继续搓着背鱼儿,继续道:“不错,就是夺嫡。
说得好听点,夺嫡立储是天下的大事,但说得不好听,那就是人家皇族的家务事。
既然是家务事,那就没有由外人插嘴的份儿。此次山东四大士族算是越界了。
但储君未立,皇上又年事已高,且那些士族屹立千年,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根本不知道会牵扯上什么。
所以皇上不可能就此与他们翻脸,只会予以警告,毕竟天下之主和一方之主还是有本质的区别。
就算要翻脸……也得等到立储之后储君能随时接管天下之事才行。”
“为何?”祖父有些不解道,“为何不是新君与他们翻脸?”
我看了眼空掉的茶盏道:“新君登基,要得人望,归民心,显示圣明,而不是喊打喊杀,落个刻薄寡恩的罪名。
皇上临行前对士族发难才是最好的时机,就算有什么不得当的地方,不管后世如何评说,至少能为下一代铺路。”
说到这儿时,我不禁顿住,脑海中灵光一闪,抓住了什么,心跳猛地加速,脑子一瞬间变得清明起来。
之前所有没能串起来的地方,我终于找到了关节之处。
韩家是皇上手中的剑,即可以保护,也有伤到自己的风险。因为太过锋利,所以会时刻摆在皇上眼跟前,不得不时刻注视,时时警惕。
所以……就需要有一个持剑人出来,成为剑鞘,让皇上放心。
不仅让皇上放心,更要成为皇上手中随时可以斩下他人头颅的利剑,剑锋所指之处,处处灰分湮灭。
在此期间,让韩家核心力量打散,化整为零去进入军队,到时候就不再是一棵树,而是一排树,甚至是一个树林。
或许也就是世家,但古往今来,哪个家族不想成为世家大族呢!
想到这里,我突然站起来大笑道:“我终于知道怎么破这个局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书房内的三人见我突如其来的举动,都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我笑得停了下来,父亲才皱眉责怪道:“你这孩子,青天白日的怎么就疯言疯语起来!”
我不以为意,而是满心狂喜地看向祖父:“卫国公府一直被皇上所忌惮,就像一盘下到困局的棋。芸儿想,或许……祸水东引也是一条非常不错的破局之计!”
我刚出说出“祸水东引”四个字时,就看到祖父的半阖的双眼,猛地瞪圆,瞳孔瞬间放大。
父亲刚站起来的双腿,突然一软,重新栽坐到椅子上,呼气变得粗重起来。
二叔刚端起茶盏的手一松,茶盏落在地上清脆刺耳的声音,响彻了整个书房。
但身在书房里的我们四人竟都置若罔闻一般,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足足过了一刻钟,我和二叔在父亲的带领下,方行礼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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