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人呐!
掰了掰手指,满打满算,现在真正得用,且能算我的人的也只有那么几个。
知秋是跟着我从小长大的,上上辈子能替我去死的;春朝也是自小跟着长大的情谊,做事稳重,思虑周全,有她在掬青阁我不用操什么心。
再就是谢寿,算是我从接触的人里边生拉硬拽出来的一个,专门为我打点生意上的事,现在看来也还算忠心得用。
可再往前往后就没人了,不管是觉双,还是老黄叔,甚至是觉敏,都算不得是我的人。
或者说除非必要我是不想用国公府里的人来为自己做事的。
握着手中的茶盏,抿一口刚刚沏好的茶水,任由薄薄的微微发烫的胎底搁在手心,烫到自己的掌心微疼。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镇定下来,看着金黄色的茶汤透过天水碧色的茶盏,从外看去就成了褚褐色,好似人心。
心里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别慌,韩如云,你别急,你还有时间,还有时间去谋划,还能去重新振作。
不能慌,着急忙慌成不了事儿。
我一遍遍的抚着茶盏沿口,一遍遍在心里默念。
胸腔里面的心好像一团火,不停地跳啊,跳啊,似要跳出喉咙一般,像要灼伤自己一样。
头上悬剑的滋味不好受啊,让我行走坐卧的每时每刻都感受到生命倒计时的声音。
一切的一切都在压迫着我脆弱的神经,挑战我理智的底线,让我想要崩溃和嘶吼。
甚至有时候直接想冲过去,一刀结果了那几个祸害。
但……也就只能想想罢了!
能不能成是一回事,但是那么做显然不会有任何效果。
走了张三,也有李四,急不得。
我盘了盘昨日库房中寻出的一串羊脂玉手串,上边还有个大中小三粒珊瑚云背。
只记得是母亲放在我库房里的,一直都在。
我不停地盘着珠子,好压下心中那躁动的怒意。
……
“笃笃”两声,厢房外响起知秋的声音:“公子,人到了。”
我盘着珠子的手一滞,说道:“进来吧。”
端盏间,我便看到了谢寿身后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
是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纯粹的眼睛,没有过多的所求和情绪,但有让人宁静下来的能力。
我挥挥手让知秋带着谢寿下去,我沉默了片刻,没有去看两兄弟的不安。
是因为我有些犹豫,应不应该让真正有“孩子”样的孩子,卷入属于我的那些阴诡算计中。
当然,这迟疑也仅仅是片刻之间。
之后我站起身开口道:“你很机敏聪慧,是否愿意为我做事?”
“小的谢阳愿意。”他抱拳道。
“好!我现在就有一件事交给你。因为事关重大,我交给你的事情不可透露给任何人,包括你的家人,包括你兄长。
同样,我交给你兄长的事情,你也不得过问。”我挑眉道。
“小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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