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夏熏绿浦等人,见吴妈和荷儿受罚,一同检举了莲儿。
她有份与吴妈一同侵占院内其他丫头的赏赐,并在吴妈欺辱其他女使时,从旁协助。
莲儿酌情降为三等女使,仍留院里,未做其他惩罚,我升了知秋和春朝做一等女使,其中春朝为掌刑女使。
并拒了母亲再派掌事嬷嬷的安排,只因那天我所有的表现,足以向母亲说明我院中自己能打理好,无需掌事嬷嬷从旁协助。
距我刑罚吴妈已经过去了两三日,我能清晰地感受到掬青阁上下由内而外的变化。
每个人对我的指示、安排无有不从,不管是在我近旁伺候的知秋、春朝等人。
还是不在我身前服侍的三等女使或是院内其他人,见到我没有一个不是战战兢兢地。
虽然这并不是我本意,但是世上本没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好事,竭力不去想便罢了。
因着上次院子里的闹剧,我去族学上学的事情,也被耽误了两天,这天便是我第一天去族学的日子。
头上未做过多装饰,只梳了个简单的双垂髻,用丝带缠绕,不簪其他什物。
我特意挑了一身比较素静些的天水碧毛织裙,上身着同色圆领小袄,披了一件白裘大氅便往西南院处的族学学堂而去。
让知秋陪伴着一路到了族学,时辰尚早,便先进了厅内,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拿出描红来,开始练字打发时间。恍惚间,感觉自己已有多年未再写过毛笔字。
陡然间再拿起笔,身体却出乎意料地熟悉,可能这就是身体的生物钟吧!
手上的描红正是,一本女德,用新时代的眼光去看待,真的是不敢苟同。
但在我看来,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世俗观,没有绝对的对与错。
抄写才刚到半页的时间里,学堂里的其他学员便陆续到了。
不管私底下如何,面上还是都互相行礼问安。
这里不得不提,因为韩家是从曾祖父随先帝爷起家,至我们这辈已是第四代,故而子嗣繁多。
我家历来以武立家,故而分了男女两个学堂,男子这边设文武学,武学为主,又设有演武场。
女学堂设文学堂和功德堂,以功德堂为主,文学堂主要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
功德堂是指女红妇德为主,如礼仪、理家、女红等。
上上辈子的我性子骄纵高傲,向来看不上旁支(非嫡出分支后的人家)庶出的子女。
因此甚少与旁支往来,故而很少与她们有交情,就算因为一些场合见到了,也是点头而已,绝不行礼的。
今日见到我向她们一一见礼或是回礼,皆是一脸的意外之色。
我也不管她们怎么想,行了礼便安坐在自己位置上等着先生过来。
教我们的是一位女先生李娘子,早年丧夫,只有一个儿子。
那夫家里的叔伯见只有孤儿寡母,见势便要侵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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