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水一样,来潮时间短,退潮迅速。
连续火热了几天的购粮热闹,说散就散去了。
家中米缸饱满,袋子堆着袋子,几乎成了家家户户最普遍的景象。
说实话,明州百姓没有人缺粮了。
更让李总管害怕的是,百姓也终于明白,现在真的没有缺粮一说了。
江南传来消息,虽然北方下起了大雪,但是第二批运粮船已经开拔北上,从临安往金国急速前进了。
而且更让人振奋和意外的是,这一次运出的粮食数量比上一次足足翻了几倍。
有人说三倍,也有人说五倍。
还有人说做梦梦到船只铺满江面,一定十倍不止。
此时此刻,聚集在商行内的掌柜们都像寒鸦一般瑟缩了起来。
李总管也回过味来,李家这次真的玩砸了!
他非常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阻止李浩熵的疯狂购粮举动,明明他那时候已经嗅到了对方来者不善。
搓着脸,眼睛布满血丝,他已经几天未曾合眼了。
李浩熵每到半夜都会哀嚎不断,他如何睡得下去。
更可怕的是,地处西南的明州城虽然还未落雪,可是天气越来越湿冷。
还隔三差五来一场大雾。
粮食不怕冷,可是怕湿。
冬季日短,本就积蓄不了热量,加上好几个粮仓都是仓促做成,现在重新筹建,也来不及了。
一个粮仓内只要发现有粮发霉,那接下来便会蔓延开去。
就算全面倒腾粮仓,在这样的冬季,也无济于事。
怎么办?
该怎么办呢?
李总管面如死灰,眼睛盯着墙角,已经想不出有效可行的对策了。
悔恨,是最苦的毒药。
这一次,不仅李浩熵尝到了,他又何尝不是和泪吞下,还不能与人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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