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咳咳咳……”
一瞬间她便再说不出话,惊天动地地咳起来,血色从嘴角蜿蜒而下。
皇帝霎时便惊了,颤抖着去捧她的脸,苗漪扣住他的手摇头笑道:“只是、只是阿漪身不由己……咳咳咳……”
“来人!来人!”皇帝惊慌不已,立刻叫人去请太医,宫人进来便见这副场景,手忙脚乱地去请太医。
苗漪却紧握他的手,悲凉笑道:“陛下……咳咳咳……酒里真的没毒……阿漪却不得不死……”
“咳咳咳……阿漪不过是一枚棋子……但是阿漪真的没有害过陛下……”她尽量笑着,额头渗出冷汗,满口鲜血,颤抖着缩在他怀里:“如今要阿漪害陛下,阿漪做不到却不得不复命。”
“阿漪,朕信你,朕信你,太医马上就来了,马上就来了,没事的。”皇帝紧紧搂着她,只感觉怀中的人生命加速流失。
她言辞决绝,凄艳的面孔上是为爱赴死的决然:“没用的,陛下……不要怪阿漪……咳咳咳……阿漪别无选择。”
“阿漪这一生最幸运的事便是遇见了陛下,阿漪却是陛下的负累。”苗漪将头埋在皇帝颈侧,一字一句颤抖着说完,她的目光留恋地描摹着皇帝的轮廓,紧紧握着皇帝的手。
“阿漪,不会的,没事的。”皇帝语无伦次,他已经不能再失去她了,不过半月他不能再失去苗漪了。
太医这才提着药箱赶到,皇帝怒吼着叫他们速速诊治,一人为苗漪诊脉,一人查探那酒。
片刻后诊脉的太医惊慌跪下,那用银针探酒的太医也跪下。
“陛下,酒里无毒。”
“陛下,此毒已至五脏六腑,臣回天无力,恐无法救治婕妤。”
说罢竟是双双磕起头来,皇帝恼怒非常:“废物,都是废物,拖下去!”
苗漪却奄奄一息道:“陛下……咳咳咳……莫要动怒……这都是阿漪的命……阿漪不怪谁……”
“是谁?是许知龄?”皇帝搂着她,心头的愤恨与慌张同时将他淹没。
“陛下,阿漪只想多陪陛下一会儿……咳咳咳……那些事不想再提了……”她咳着笑看他,轻触他的脸,忍不住带了哭腔:“咳咳咳……毕竟此后再也没法陪陛下了……”
皇帝惊慌不已:“别胡说,朕会治好你的,朕一定会治好你的。”
“陛下……忘了阿漪罢……”她渐渐闭上眼,低声呢喃道,手缓缓垂下。
皇帝是愕然的,他甚至说不出话来,察觉那紧握的手松开,他都不愿低头去看她的脸。
他不愿意面对,方才笑着邀他共饮的人顷刻之间便没了声息。
是假的,是梦罢,怎么可能呢?
他凝滞地仿似木偶一般,直到安得喜听没了动静,提心吊胆地进殿瞧了瞧,跪在一旁低声回禀:“陛下,婕妤薨了。”
“闭嘴,她没有死!”皇帝暴怒,厉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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