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前世欠了你的?这么难伺候!”
小讨债的又努力吸吮了几下,还是什么都没有。
她不禁抱怨道:“什么都没有!吃什么吃?”
她一急又忘记现在的角色,不管不顾地说起话来。说话的情形反应在婴儿身上,则是张着小嘴哇哇叫一通,瘪几下,神情十分委屈,实则是郁闷。
所幸她的抗议引起冯氏的注意,忙用手使劲挤那乳|房,哪里有丁点奶水。
她又急又悲,心里窝了一股火,便将杜鹃丢到床上,穿衣起床出去了,也不知干什么。
杜鹃也苦闷,觉得前途一片晦暗。
可想而知,这个娘没有奶,她将要继续向大头媳妇讨奶吃,然后被大头算计订亲,再然后……她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就算她本性积极乐观,眼前也没法子阻止这一切,只能等长大再说。
黄雀儿端了半瓢水进来,撒了水扫地。
见娘不在,她扫了两下就丢下扫帚跑到床边,伸长了脖子逗妹妹玩。
杜鹃闲着没事,十分配合地做各样表情回应,姐俩一齐笑,也不知是谁逗谁。
黄雀儿以为妹妹是被自己逗笑的,十分欢喜。正乐着,外面一声叫“雀儿,你死到房里不得出来了?”
黄雀儿一惊,慌里慌张地答道:“来了。”
忙转身捞起扫帚,跟划大字似的,在屋子当中划了几下,把灰尘渣滓聚拢,用撮箕撮了出去了。
房里没了人,静了下来。
杜鹃早餐没着落,使劲歪着脑袋打量这房间:左手墙边一个大木柜,两口木箱子,都是原木色,有些陈旧了;对面靠墙也有个大木箱,旁边用架子支了块一米来长半米宽的木板,上面放了针线箩筐、篮子等杂物。
前面靠窗下,一张旧桌子,上面有木梳、梳妆匣子(只能算木盒子)等物。
墙角还有两口两尺来高的缸,应该是装粮食的。
正看着,冯氏端着一只大碗进房来,扑鼻一股炖鸡香气,杜鹃不禁咽了两下口水。
看来为了下奶,这当娘的要下血本吃了。
只见她重新坐回床上,从床头矮凳上端起那碗鸡汤,“吸溜”有声地吃起来。
一时黄老实从外进来,闻见香气,腆着脸笑道:“这味道忒勾人。我也吃些去。反正那鸡头鸡脚也没肉,你吃了也白吃……”
见冯氏闷着头不理他,他就出去了。
不一会,也端了一只大碗进来。
冯氏这才抬眼,气怒道:“你几十岁的人了,还这么馋。不吃能死啊!不晓得给雀儿留些!”
黄老实忙道:“鸡翅膀和鸡肝都给雀儿了。我就盛了鸡头鸡屁股,舀了点汤。”
杜鹃听了暗自摇头。
冯氏先吃完,将碗筷放到凳子上,抹了把嘴,对黄老实吩咐道:“吃了饭,把猪喂了,上山把我昨儿砍的柴挑回来。下晌去大杨村我娘家报喜……”
黄老实仰头,一口气喝完鸡汤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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